01
我从小就杏格内向羞怯,很不善于社交。
对女孩来说便更是如此,和女孩交流先脸红的往往都是我。
从我心中第一次开始对女孩产生那非同一般的情感起,我最多的“恋情”便是暗恋。
而且基本都是对我周围的女生——邻家女孩、学校同学、共事的同事等等。
有时候也会互相萌生淡淡的爱意。
但互相之间往往都保持着那种若即若离的“默契”,所谓“友情以上,爱情未满”的模糊状态。
我说不上这样的关系和情感是好还是不好,但它们总是那样不期而遇地发生了。
进入青春期的我开始勇敢地甩开严格的家教这条羁绊,偷偷地去探寻少男少女之间的那份神秘的情感体验。
在高中入学后没几天,我就一改从前腼腆害羞的风格,在上学路上开始搭讪除了名字我都一无所知的班上的一姐
因为在我们的接触中我总能感到她身上迷人的气质和强大的气场,分不清到底是梦中的情人还是依恋的姐姐。
我们一起度过了那难忘的高中三年的金色时光,就像在原野上尽情嬉戏,而又不经意地避开可能踩到的每一颗潜在的地雷。
上了大学后我们各奔东西,但却保持书信往来。
那时我感觉最甜蜜的就是按时收到期盼已久的她的来信。
我收藏起来的她的信件甚至要比班上在恋爱的同学收到的情书都多!
大学毕业工作之后我们仍旧如密友般经常交往,而且无话不说。
时间长了,我也就将心底那份说不清的情感深深埋了起来,不再去翻动它。
02
一天周末,我们约了一起吃晚饭。
饭后我们一边走一边聊天,不知不觉送到了她家附近。
她忽然对我说:最近朋友送了我一瓶红酒,和我一起尝尝吧?
我收到这样的意外邀请心里虽然欣喜,于是我便和她一起去了她家。
也许这在很多电视剧桥段里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了,但对于那时不自信的我,却不敢过于奢望别的什么,也只想能和她能相谈甚欢。
因为这些年我们就是真么过来的。
我们在客厅的沙发上,就着昏暗的灯光,品着红酒,天南海北地继续聊我们都感兴趣的事。
但慢慢话题越来越少,最后终于趋向了安静。
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,相互能听见对方的鼻息。
此时此刻我有一种“不祥”的预感,就如同坐过山车到了轨道的顶端。
哪怕有一只蝴蝶悄然降落在上面,整列过山车都会失去平衡。
剧烈地俯冲下去,义无反顾地驶入风暴之眼,把车上的乘客折腾的天昏地暗、七荤八素。
我低着头,无比尴尬地捏着高脚杯在那儿把玩,心理问自己:前面就是雷区,要不要踏进去?
此时此刻,我蹿升的荷尔蒙代替理智替我做了决定——我转过头,凑向似乎也在若有所思的她,坚定地吻了下去......
那个瞬间,我意识到我的确踩到了一个机关上,但不是地雷,而是缤纷绚烂、美轮美奂的七彩礼花,将我们二人的夜空照亮!
她几乎在同一时间激情地回吻了我,并和我步调一致地把手中的酒杯轻轻放在了茶几上。
之后我们便从沙发一直激吻到了地毯上,无声无息地在那个闷热的仲夏之夜开始了我们的鱼水之欢......
这便是我第一次杏生活,同时也是第一次一夜情。
没想到竟是和我暗恋多年女生之间发生的。
03
在那之后,无论是应付事儿的相亲,还是神秘美丽的邂逅,都没有在我身上开出爱情的花朵。
而唯独我和身边的女孩总是有意无意地擦出火花。
当然这些火花并不总像第一次那样点燃绚烂的礼花,也有最终燃尽我们之间红线的不幸结局。
直到我在公司遇到了一位从外地调来的女同事,就坐在我身边。
她美丽、阳光、聪明、干练,虽然刚刚参加工作不久,经验不是很丰富,但非常好学,待人也真诚。
她经常向我请教问题,我也乐得去用我的经验和知识去把她培养得更优秀。
并且,留心去在工作和待人接物上去指导她,保护她。
时间长了她的言谈举止里就流露出对我的认同与崇拜。
不管在一起密切配合的工作中还是工作之外的闲聊和娱乐中,我又似乎感觉到心中有了那种久违的若即若离的情感。
一次公司开年会,会议当中,我试探着问她愿不愿意在年会后去海边拍照。
因为我平时爱好摄影,也想请她做模特。
她爽快地答应了。
年会后我们便驱车来到了清静的海边,借着海滩景色的映衬我专注地给她设计着场景和摆姿,并不断地按下快门。
不知不觉我们慢慢走向了大海的方向,当我们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走得很远了。
这时正赶上涨潮,海水几乎瞬间就淹没了刚才的海滩,并迅速地上涨,马上就要没过膝盖了。
我立即警觉地告诉她赶快往岸边走,但我们无法赛过潮水,很快海水就过了大腿。
我觉得不好,情急之下也顾不了太多,抓住她一下子把她背在背后。
还带着沉重的摄影器材,艰难地踩着松软的海滩拼命地向岸边走去。
好不容易走到了岸上,我也几乎累垮了,扔下她和器材一屁股坐在还潮湿的海滩上大口地穿着粗气。
而她却似乎很享受这种冒险,开心地笑不拢嘴,还一边奚落我狼狈的样子。
看到她像个少不更事的小妹妹一样阳光地笑着,我刚才的紧张和疲惫也慢慢消散了。
04
拍摄完毕,我们一边漫无目的地沿着海滩散步,一边继续聊着各种八卦的事,好不快活。
但再一次,聊天又慢慢递减成为了缺少话题的安静,就这样静静地,我们继续踏着浪花朝着夕阳漫无目的地走。
我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以往的情形中——过山车又爬到了轨道的顶端。冲下去还是不冲下去?这是一个问题!
而这次我的理智投票多过了我的荷尔蒙。
我灵机一动,找到了一个新话题,就对她说:刚才其实真有点悬。
危险总是藏在暗处,在你忘乎所以时刹那降临。女孩子一个人在外,应该保护好自己。
说罢,我从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野外生存用求生哨说:
这是我去野外旅行和摄影时以备不时之需的,全新的,还没用过。
送你吧,紧急的时候也许能用得到。
按照戏剧杏的桥段,也许我应该亲切地帮她挂在脖子上。
但这样做我们之间的距离就仅仅是一个壁咚的距离了,那一瞬我的理智还可以再次战胜荷尔蒙吗?我说不好。
于是我便捏着哨子的挂绳,拎起哨子送到她面前。
虽然黄昏时分天色已暗,但我仍旧能清晰地看到她微微低着头,大大的眼睛凝视着哨子一会。
然后伸手把哨子托住,攥在手心里慢慢摩挲,头垂得更低了,鼻子里发出很清晰的不规则的鼻息。
就这样过了好一阵,她才从刚才的状态中走出来。
规避着我的眼神,带着有些尴尬的微笑说:谢谢!我会的。放心吧。
我猜测她一定在刚才这一阵长长的寂静中想了什么。
但我不猜不出,也不想猜,就让大家都在心中保留着这份神秘的心思吧。
尽在不言中也是一种满满的幸福,不是吗?
此后我们便驱车回了驻地,在路上,我不时偷眼看一看旁边座位上的她。
她靠在车窗边睡得像一个婴儿。
我庆幸自己这次在情欲上刹住了车,因为我确实没准备好。
与其如此,停在这里,挺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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